他口中不斷發出含混的嗚嗚聲，聽來漸漸有些哀求的意味了。但阮因全不理會他，只更抓緊了他的頭發，迫著他迎合自己的動作。秦風丞被他如此粗暴地對待，連呼吸都已十分不暢，他只覺捅進喉中的那物仿佛一根硬鐵，那一下一下的捅弄似要將他弄穿一樣。這滋味委實太過難受，饒是他極力忍耐，眼角也終於有些濕潤了。

阮因一直低頭看他，此時見他眼角含淚，神色痛楚，心中反倒升起一股快意，不由更往他口裏深處插去。秦風丞的嘴早已酸得麻木，眼前不知怎的也開始有些發暗，竟似是要昏過去的前兆。然而正在此時，那物卻忽的停了一停，旋即從他口中撤了出去，他心中一驚，還沒來得及松口氣，便覺一股熱液直噴而來，全部射在了他的臉上。他被這精液一噴，眉間眼上立時沾滿了白稠的液體，連睫毛都被糊住了，一時竟有些睜不開眼。他微微喘著氣，只覺喉中發癢，又有一陣欲嘔的沖動，忍不住便咳出了聲。他這一咳，原本盈在眼角的淚一下流了出來，混著精液順著他燒得緋紅的臉頰直往下淌，淌到了唇角處，更與那唇角津液匯在一處，一並流到了下頷。

阮因見他這副淫艷模樣，笑道：“你該睜開眼睛，在水中看看你現下的樣子才好。”

秦風丞不用看也知道此刻自己的模樣定是極為不堪，他勉強止住了咳，卻不想理會阮因，只仍是閉著眼，一下一下地喘著氣。

周圍一時仿佛靜得出奇，秦風丞能清楚地聽見自己的喘息聲，這聲音在他聽來頗為刺耳，他不由閉緊了嘴，竭力將那點喘息給抑了下去。

他沒有睜眼，眼前便是一片漆黑，不能見物，然而此時耳畔竟也沒有任何聲音了，這樣的寂靜讓他有些不安，他終於忍不住張開了眼，這一睜眼，就見阮因正居高臨下地盯著他看，烏黑的眼睛裏瞧不出半點波瀾，他心下一跳，下意識就想避開，然而還是沒有避開。

他明明滿臉精液，跪在阮因身前，腰背都已不能挺直，但擡眼看向阮因之時，神色中仍無半點臣服示好之意。

阮因對此倒毫不意外，因為他對秦風丞的這種神情早已習以為常，有時他甚至會想，假若秦風丞當真有一天能完全順服於他，他會不會反而感到驚奇呢？

但他突然又想起了從前秦風丞同他說過的話，笑了笑，道：“你這樣看我，我只會更想上你。”

秦風丞眼神微微一閃，並不答話，也未移開眼睛，只眉毛蹙得更緊了些。

阮因唇角一揚，道：“你這是不相信了？”

秦風丞其實的確不大相信，但這種事情，也並非完全沒有可能，他自覺現下根本再經不起操，聞言還是別開了眼睛，低聲道：“……你別……”

阮因笑出聲來：“好，我不做了。”

他說著蹲下了身子，伸出手往秦風丞臉上摸去。秦風丞見他手指伸來，將頭微微一側，就欲避開。然而阮因當然不肯讓他如願，他立刻又伸過了一只手，擒住他的下頷，迫得他正對著自己，眼睛一瞬不眨地盯著他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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